在水瓶心情裡面看到
瞿海源的疑問(對學術沒有興趣的人不要浪費時間看)一文
心中不免有所感想 ,上面連結是水瓶心情的,後續還有其他討論下面的連結是瞿海源的原文,只能說在台灣人文圈裏面,他所謂的幾個問題
都很常見,或許說是在台灣的通病吧!
http://www.nsc.gov.tw/hum/public/Data/9617145602.pdf
原文重貼
本來在2008 年屆齡時就打算退休,但因為協助執行一些集體研究計劃,就延緩下來。
不過從2007 年到荷蘭萊登大學講學時,就已經有退休的念頭,不時會回顧一下近四十年的學術研究生涯。
有時也會對三十年來國內社會學的發展有一些感想,有幾個疑問乃至疑惑不斷浮現心頭。
第一個疑問是,社會學博士的數量從1970 年代末到2000 年代末三十年間,
從十人不到增加到三百多人,可是為什麼兩個主要社會學期刊的論文稿量並沒有成比例增加?
稿量不多,能通過審稿刊出的更是少數。
社會學者的學術研究產量好像有問題, 而期刊編輯過程可能也有狀況。
值得注意的是,在社會學年會提論文的數量,近幾年來每次都超過100 篇,逼近150 篇,
比1996 年剛開始舉辦年會時的48 篇多了近兩倍。
似乎學術研究產量也還可以,為什麼論文不能出版或出版不了?
第二個疑問是關於質化和量化研究之爭。
自1980 年起,有一些社會學者開始質疑量化研究,
到了1990 年代,有更多的年輕學者從事質性研究,
到了2000 年代,量化研究幾乎可以說為多數年輕社會學者所排斥。
從事質性研究者也多習慣在論文中先批判量化研究方法,再來強調自己質性研究的優越性。
質化研究和量化研究幾乎變成水火不容,其實這種鬩牆之爭並無意義,
也多少妨礙了社會學研究的發展。質性研究的質量並不理想,
而量化研究面臨後繼無人的斷層現象,都是台灣社會學的危機。
第三個問題是理論的問題。
國內有些社會學者聲稱自己是研究理論的,不做實證研究,自己也不去建構理論,多半是理論的洋代辦。
他們在研究社會學,而不研究社會。另外有一些學者把理論和研究資料編織乃至混合成一體,
資料已經溶入了論述, 或者可以說把資料藏到論述裡去,讓人無法辨識資料,
更不能判定資料的真偽和可信程度。有更多的研究者習慣做形式的理論回顧,
而實際論述多半又不能扣緊理論。大體上,大家多在套用理論,上焉者在做理論的小註腳,
下焉者只在形式上搭上一點理論。於是,社會學者多半喪失了社會想像力。
最後一個問題是,研究議題多為微視,少有鉅視的研究。
幾乎沒有社會學者對台灣社會變遷中的重要鉅視現象從事研究。
例如,對整體社會變遷、對大型企業集團如何影響社會發展、乃至重大社會問題,
社會學者都沒什麼研究。對台灣社會的重大變遷和重大問題,
社會學者多半提不出什麼獨特的學術見解。
這四個疑問可說是台灣社會學研究面臨的問題。
對我而言,這些疑問其實也可以說是疑惑,也提不出什麼解決之道。
寄望比我年輕的社會學者,面對問題,共同尋求解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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